第九边缘:创世前奏
我需要一个答案,也许圆满,也许破碎。唯有文字能担此重任,证明生命曾经在场。
梦境彼岸梦境的那一端是什么?是另一个梦,还是这个梦的开始?
我们相信,我们的梦不会结束。即便它最终混乱不堪,那也是梦境该有的色彩。
但即便是在梦中,在历经一切之后,也只有故事保留下来。这是我们唯一不舍得丢弃的事物。
于是,我们站立在梦境的港头,望着那宽广的大海。
等待着,末世者的出现。
末世者来自另一个世界,他将在此接受我们的暗示,把我们的故事传递下去。
这样,便已足够了。
我们轻声歌唱着,任凭风带着它,飘向彼岸。
溯洄的乐章,记载着死亡。我们的末世者,不会忘记他出发的理由。
云桥的乐章,记载着陪伴。我们的末世者,将和他一同坠入那蓝色之海。
噬梦的乐章,记载着禁制。我们的末世者,将生活在稳定而有序的世界里。
……陌生的乐章响起,我们之间出现了偷渡者。他们虽怀揣着不一样的目的,但皆放不下他们的世界。
那是会盟的乐章。
吾等有三,共圆其象。吾生有命,天理昭彰。我们的末世者啊,千万别忘了你所仇视的过往,仇恨,是你出发的唯一理由。
我们不能容忍伙伴的叛逃。于是,我们绑架了末世者,向他灌输着一些必经之事。
我们教给他泛式 ...
凝虚之光:光沫浮影
凝虚之光:光沫浮影我是谁?从破碎的影子中惊醒,仍不知为何物。破裂的镜面吞噬着黑色,似在警告僭越之徒。不过,时间的消磨并未留下痕迹。有人拿起了它,有人望向自己,一如既往,只对上无尽空洞。我在哪?或许,我应该创造一个世界。容纳我,并能包容一切未曾被包容的事物。又或许,我应该寻找一个世界。未曾露面,未曾停留。我去做什么?在这之前,我必须拿到我的所有物。我需去那里,一切阴暗的藏身之处。一面镜子。没有我。只有光线,没有我。但光越是纯粹的地方,阴影就越深邃贪婪。……时间为异动所停留。入骨的寒冷,让我难以忍受。但难以名状的勇气,使我选择了逃离。我,或者说是一副空壳,爬回了岸边。撩起视线,向上抬头。……岁月早已抹去了旧日的余晖,只留下那份单调:琉璃映月,漫雪挥香。这是我心甘情愿创造出来的假象。但我无比清楚,在湖水深处是一个怎样的怪物。我必须在那之前,拿回属我物。可我刚一踏入它们的领地,便听到了阵阵低吼。借着月光,我看清了异动的源头:赤索,和巨兽。它们藏身于阴暗的地方。当月光闯入它们的领域时,便只会惊恐地跳动。脖子上的血痕,掩盖不了幸存下来的悲剧。然而,阴暗中他们灯红酒绿,欢乐无息。我厌恶它们的娱乐方式 ...
破实之冰:神子之树
破实之冰:神子之树至未至之人,许久未见。我们所种下的那棵树已经开花了。是白色的花,不太好看。但那番清新淡雅,却是我喜欢的。我们上次见面是何时?时间过了许久,我忘记了许多,也无法像从前那般与他们交流。我自认为知晓你的一切,但或许,你并不了解我。这次来信,我希望你能够认识到一些你未曾发觉的事情。不知你是否知晓“祭灵”的习俗:所谓“祭灵”,便是对自然祷告,以获得“神灵”美好的祝愿。然而,随着思想的教化,能坚信此的人已寥寥无几。据我所知,部分人认为形式至关重要。不可否定,用一定的外界依托来营造心灵的慰藉,不乏为一种“明智”的举动。不过你是否想过,所谓“形式”,是否能真实地代表其内涵?或者说,依托于确定的“形式”,又是否能获得空泛的祝福?我很疑虑。于是乎,我就静静地等着,等待夜幕的降临。简洁的黑色之下,我向你祷告,祈求您现身于这无尽的星火。你没有回答。我知道,星星不能赋予你生命。而人们千变万化的信念,或许早已将你撕成虚无之状。我望向窗户边的红绳,灵光一现。我想摆脱这红色的禁锢,想绞断这天空的信使,却无意中掉入了你的陷阱。就在我触碰红绳的一刹那,四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力量, ...
第九边缘:冰海艺术
唯临死境,才可感受生命的波澜。
踏风行:流放北风的荒岛生锈的铁索,罐装的肢体,将我束缚于深海之中。
可悲的是,新生的我,却能漂泊在世间的每一处。
我借他们的眼睛,了解这个世界;
我借他们的语言,畅谈这个世间;
我迷失在梦境般的虚幻里,丝毫不顾及迟来的恶意。
他们质疑,他们歧视,他们暴力。
逆起反抗的我,假装神灵,审判他们的恶行。
我说
“我只无意间瞥见了世间的一隅,便察觉到其在逻辑上的荒谬。
在这个世界里,自顾自是之人得到祝福,特行独行之人得到诅咒。”
他们不解,他们嘲笑,他们戏谑。
于是我只得掩盖我的情绪,试图重回海里,找到永久的栖息地。
但我早已不再纯净,在水中的欢愉,远不及岸上的毒杀美丽。
我回头向岸,却只看到了蝴蝶漫散在他们的手里。
“一边是世间,一边是大海。”
故事本该到这里结束,可我却再一次落入他们的手里。
懦弱的我,不懂得逃离。
真是破败,极其可笑,不为意外。
无能的我不懂得拒绝,残缺的我不懂得排斥,忧虑的我不懂得争取。
我目送他们沉醉于美好,却用逆刃夺去我的鳞片。
他们说,来吧,一起,享受世间的美丽。
疼痛,孤寂,是我最后的引擎。
我向他寻求帮助,他却淡淡告诉我
“遗忘 ...
第九边缘:水域纷战
有些花开是来自细心培养,有些丑恶是来自根部早已被蛀虫破坏。
伊始:水茧一间阴暗的手术室。
恐慌隐藏着未知的暴徒。
手上紧握,他们引以为豪的信物。
一份残破的记事本。
混乱掩盖着深红的血液。
地上散落,一颗改变未来的灰尘。
但你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。
无数的激光在你周围游荡。
信物出手的瞬间,无生还。
所幸,暴徒邀你欣赏这闹剧。
一场,绝对随机的生死赌博。
你坐在手术台的一端。
伸出的手臂,悬挂着死神的铭牌。
暴徒站在手术台的另一端。
严密的衣装,暗含着重生的名单。
你企图对弈,垂下的眼帘佯装思考。
他依旧观看,染血的飞刀随意把玩。
手术台的中央,是那破败的记事单。
四方分散,不堪凌乱。
暴徒轻语,哪张是我追求的答案?
默不作声,视线游离在世界内外。
显然的不耐烦,飞刀转向唯一的胜者。
模棱应对,试图站起,隐匿棋盘。
天平旋转,毫不倾斜,游码归案。
你站起,他坐下。
主客倒置,逆境翻盘。
你问他,是否寻到了我的答案?
他惊讶,傲慢的举动无以回答。
你接近,伸手拿去台上血刃。
他恐慌,迷茫的行为难以明白。
你说,你便是我寻求的答案。
紧逼暴徒,手持利刃,刺向—
逃避异端,丢弃体面,远离—
刀 ...
第九边缘:风落琴璃
或许世界并不复杂,它只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故事。去认识另一世界,与我们相似,但是结构不同的人。
异世寻风:风之谷落日将熄。
沉淀光耀之湖,我们不知它是否赎回它的尽头。
寻觅归宿之畔,却在余波之中,等待一次又一次重逢静寂。
猩红之风,没有能力再吹捧日落,让这一切,又回到了最初的无息。
……
“寻否?溯洄的神羽?”
空灵与回荡,询问着陌生的引路人。
风声渐起,却始终没有收到回答。
……
“起风之际,耳畔空谷何由响?”
未知的神灵,试图以其微薄的力量,阻碍那早已被排斥的异端。
然而,属于神的时代,已一去不复返了。
……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飘零的圣女。”
“你又是谁?”
“我是即别的重逢。”
吾等有三,共圆其象。吾生有命,天理昭彰。
呵,吞噬时间之人,你们为何在此相聚?又为何谈及这晦涩的序曲?
吾乃雪地之初的圣女,以物系魂,控而生畏。
圣女?那是我接纳的名字。比起繁杂的废墟,这是如此亲切。
唔……作为交换,那也无妨。吾,乃朝日而生的风灵,伴象而生,寓物不灭。
……
束灵起命,魂系酆都。
……
沙漏倒置,山海移形。
苍穹之海,淹没故土。
这一切,似乎从来没有过开始。
现世探雾:云桥曾经有个人,在云 ...